散文 緣

寒冽

　　緣，這是個非常好的題材，也是這世上非常奇妙的發明。常聽老一輩的人說一對夫妻／情侶要有緣，也要有分。這世上有緣相識已不容易，「分」只能說是可遇不可求。有人說，一旦緣分錯了，就是孽緣。當局者迷的我，不知道究竟這一段短暫而帶有一點美妙的回憶究竟是孽緣，還是良緣，但…我相信上天總會在對的時機給我一個答案。
　　一連串的火藥味，人與人的爭吵總是無可避免。不管拿我的朋友開玩笑是小玩笑還是大玩笑，總之我很痛恨。不管我心理面想的是不是真的那樣，我都不希望我的朋友被當玩笑開，我想這不是個人情感的問題，而是一種對於他人朋友的一種尊重。我是個常常開玩笑的人，我也常常開過了頭，但我一旦驚覺開過了頭，我會內咎不已，而不是若無其事。對我來說，朋友可以很重要，也可以用過即丟。很不巧的，她開的對象是對我來說很重要的朋友，不管那個玩笑是不是真的說到我的心底，都不是個好玩笑。一個會開玩笑的人，他會用自己來當被開玩笑的對象，而不是用別人。既然愛看，那麼就該有風度的看過就好，而不是酸。人在憤怒時總無法說出好聽的話，況且，總不能因為一個人常常為賦新詞強說愁就全部都視為強說愁的文章吧？如果我和她只能做到點頭之交，而不適合成為摯友，那我不會強求，畢竟我相信上天總有祂的道理。我道歉，除了我覺得我說的話太重，也是因為她被當玩笑開，所以我道歉。我不知道未來如何，如果之後形同陌生人，我想我也該慶幸。沒有失去，就沒有辦法得到，我想上天是個公平的審判者，祂總會給我一些什麼。如果之後依舊，我想我依舊該感到慶幸。如果一把刀子試圖割破獸皮而沒有辦法成功，那麼足以證明那個獸皮之堅硬。
　　緣，如果沒有緣，就算走在路上相遇再多次，都不會有相識的一天。如果有緣，哪怕只是擦肩而過，都可能成為彼此的摯友。有人說，能在同一間教室就是有緣，我想…不管那個緣分是孽緣還是良緣，我們都該讓它走完。如果是孽緣，為什麼要讓它走完？沒有為什麼，只是為了在走的過程中的遇到真正該遇到的人。如果是良緣，我們更應該讓它走完，就算結果不如人意，至少它曾經帶給我們歡笑。
　　剎那即是永恆，我想這有兩種解釋。第一種解釋是，一個短暫的時光將會保持，然後直到永遠。第二種解釋是，美好的時光總是稍縱即逝，於是那剎那間的美好將在自己的心底直到永遠。現在，我寧願相信第二個解釋。有一句話說的好：「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也許這是個悲觀的想法，但相遇已是難得，如果能有曾經擁有些什麼美好時光，那麼我們該盡全力的保留那些難得的美好。
　　得到，然後失去。但有時候明明沒有得到，卻誤以為自己得到了，明明沒有失去，卻誤以為自己失去了。緣分是個很奇妙的東西，它讓人們愛不釋手，也讓人們痛不欲生。每個人都以為自己「這次」遇到的是真命天子／女，或者是難得的摯友，但往往在狠狠痛過一次時，便會認為自己「這次」遇到的是魔鬼中的天使。我們永遠不能偷看到上天的劇本，但我們能夠把握每一個美妙的當下。